由于虚拟货币流转时仅有对方的收币网址,很难确定具体身份,这样“黑金”便完成了一次“蜕变”
虚拟货币交易竟成为通道
“你不理财,财不理你”,相信大家对这句话并不陌生,据此,当代人对投资理财的热衷也可见一斑。然而,当投资成为掩盖犯罪的手段,平台成为的“温床”,司法的干预便刻不容缓。
近日,江苏省丹阳市检察院受理了一起以“‘掮客’对接黑金团伙并寻找‘卡农’,‘卡农’提供银行卡和虚拟货币交易平台账户,后由专人使用该银行卡和平台账户操作买卖虚拟货币,获利分成”为链条的,利用虚拟货币交易平台洗白违法所得的案件。近日,以购买虚拟货币手段掩饰、隐瞒非法资金的8名犯罪嫌疑人被该院批准逮捕。
声音 | 李礼辉:虚拟货币注定不能成为一种大众化支付工具:据新华网报道,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区块链研究工作组组长、中国银行原行长李礼辉在接受《白话金融》栏目采访时表示,以比特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存在投机性太重的问题,所以注定不可能成为一种大众化或者能够进入公共社会生活的支付工具,或者一种所谓的这种货币形态。因为虚拟货币包括比特币在内存在的这样一些问题,所以在全球范围内包括中国出现一些关于虚拟货币炒作行为和投机行为,在这方面认为加强监管是非常必要的。任何一个新技术的应用和发展,在其发展过程中,本身的安全性是需要得到关注的。另外,任何一个新的概念都有可能会被炒作,需要我们特别关注,这才能维护新技术健康、可持续的发展。[2020/1/18]
网络引出“黑金”洗白产业链
“他说他是赵镇长,还跟我在微信上聊了会儿天,我就相信了。”来自丹阳的李某报案时这样说道。2020年12月,李某的微信上,一个自称是“赵镇长”的人主动申请添加李某为好友,由于“赵镇长”是李某的上级领导,李某便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动态 | 30岁的虚拟货币持有者在办公室被持抢劫:奥地利最大的媒体供应商奥地利广播公司(ORF)报道称,一名30岁奥地利男子在维尔斯市被抢虚拟货币,并被绑在办公室里。(Cryptoglobe)[2019/7/27]
二人通过微信相谈甚欢,紧接着,“赵镇长”称要汇钱给一个领导,并发给李某一个账户,让他给该账户转账22.5万元。出于对“赵镇长”的信任,李某立马如数转了过去。
没过多久,“赵镇长”又称钱还差一些,并发了一个新账户,让李某再次转账。此时的李某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即与真正的赵镇长核实此事,在得到“没有这回事”的回复之后,李某随即报了警。
在侦查过程中发现,李某被的款项经过层层银行卡转账后,竟然流进了虚拟货币交易平台。于是开展缜密侦查,顺藤摸瓜,一条“网络犯罪所得—层层银行卡转账—买卖虚拟货币洗白”的“黑金”产业链随之浮出水面……
中国证监会前首席顾问梁定邦:虚拟货币不是投资产品:据财新网报道,近日,曾任香港证监会主席、中国证监会首席顾问的梁定邦出席第七届CFA中国投资峰会。在谈及未来“虚拟货币”的发展时,梁定邦认为,虚拟货币既不是一个证券,也不是一个投资产品,只是其试图成为一个“货币”而已,而货币是所谓的价值转换媒介,但最后能否流通和被承认,还必须基于信用。区块链技术解决的问题,只是区块链记录的内容不能更改,认证科技也要保证没有做过手脚。
现在虚拟货币出现了很多问题,做ICO和发行虚拟货币的人,让人误认为这是一个投资产品,这带来了麻烦,因为背后并没有信用来支撑他的价值。而虚拟货币最主要就是看能否被人认可,作为可交换的媒介。另外,现在区块链还有一个问题是,区块链越长,认证越慢,所以区块链本身也需要有新的设计和结构,下一步区块链本身也要升级和结构上的调整。[2018/3/30]
明知有猫腻,仍甘心当“卡农”
韩国国民之党宣布在党内设立‘虚拟货币特别对策团’:24号韩国的国民之党决定在党内设立虚拟货币特比对策团。虚拟货币特别团的团长由曾是国民之党政策研究院院长的Oh Se-jung(???)委员担任。[2018/1/24]
顺着银行卡流水的转进转出,侦查到,李某被的资金在进入虚拟货币交易平台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武某名下的一个银行卡账户。
现年39岁的武某来自云南,玩“A币”这种虚拟货币已有段时间了。在一次与朋友的聊天过程中,他得知:帮别人买“A币”能拿到高提成。仅需提供自己持有的银行卡和个人“A币网”账户,对方会将钱打入银行卡内,并安排专人操作自己的“A币网”账户“走账”,而自己毫不费力就能拿到报酬。
“他说都是一些贪官的非法收入,我心里清楚他们打到我卡里的钱肯定来路不正,但我就是将银行卡给他们用一下,钱怎么来的跟我也没有关系。”即使明白卡内资金来路不正,被利益驱使的武某还是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卡农”。
Korbit预计2月1日起禁止韩国未成年人参与虚拟货币交易:去年12月14日韩国政府就公布称将禁止未成年人参与虚拟货币交易,不可开户、不可交易。据外媒记者Joseph Young推特消息,Korbit预计将于2月1日正式实行这条新政策。[2018/1/21]
随后,在2021年1月9日上午,武某在朋友的指示下,带着2张新办的银行卡来到云南某处宾馆一个房间内,此时房内坐了六七个人,有记账的、操作“A币网”买卖“A币”的,也有像她一样的“卡农”。在将银行卡、“A币网”账户、手机和支付密码交给其中一人后,她便坐在一旁等待,时而和其他人聊天玩。
“他们用我的‘A币网’账号操作,有时需要我进行面部识别,就将手机拿到我面前让我认证一下。”武某这样说道。
短短几个小时,武某就拿到了上千元的报酬。接下来的几天内,她又带着新办的几张银行卡去了两次,总共获利4000余元。
“我现在非常后悔,愿意配合司法机关协助调查。”讯问时,武某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而武某的供述,也使得一个“黑金”洗白犯罪团伙渐渐浮出水面。
18天洗白240余万“黑金”
据武某供述,其所属的“卡农”团伙系本案犯罪链最基础的一环,与本案的核心犯罪行为“走账”并不直接接触。而所谓“走账”,其实就是操作买卖“A币”以间接转移非法资金的过程简称。
“我知道做走账的工作可以赚钱,于是我就找人合伙做这个事了。”该案一名犯罪嫌疑人王某这样供述道。
2020年12月初,王某在朋友的介绍下接触了“走账”工作,在得知来钱快的情况下,王某找来了罗某、宋某两个帮手,一起做起了这门“生意”。
因三人对“A币”买卖并不熟悉,经与上线人员联系,再由上线指派专门的操作人员协助及商量分工后,王某等人形成了“黑金”—“分散的银行卡”—“购买A币”—“充值指定网址”的非法链,“黑金”洗白团伙正式成立。
这个团伙形成了明确的组织分工,“外联组”负责找注册“A币网”账户半年以上的人员提供银行卡、“A币网”账户;“验收组”负责检测提供的银行卡能否正常使用、“A币网”账户是否为活跃值高、可大量购买A币的老账户;“接单组”负责在某App群里“接单”让“黑金”流入账户;“操作组”负责实际买卖“A币”。
由于虚拟货币流转时仅有对方的收币网址,很难确定具体身份,这样“黑金”便完成了一次“蜕变”。18天时间内,该团队便洗白了非法资金240余万元。
2020年12月下旬,在接到李某的报警后,以李某的资金流向为线索,抓获了提供银行卡做“走账”载体的犯罪嫌疑人武某,后又陆续抓获王某等人。
因该案涉案资金巨大、涉案人数众多,丹阳市检察院派员提前介入引导侦查。结合王某等人的供述及“卡农”名下的银行卡交易明细,办案检察官督促侦查人员倒查银行流水,并调取与本案银行流水相关的各地网络犯罪被害人的报案笔录。案件移送审查逮捕后,结合在案犯罪嫌疑人的供述,承办检察官将“卡农”的银行卡交易明细与上述被害人的银行卡交易明细进行比对,梳理出与本案相关的220条银行流水,据此计算出各嫌疑人的犯罪数额。在阅卷审查后,办案检察官还组织召开了检察官联席会议,就本案罪名定性、涉案人员处置等情况进行研讨,并为同类型案件的处理提供方向。
经丹阳市检察院审查后认为,王某等8人在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的情况下,为其犯罪提供支付结算等帮助,情节严重,依法作出批准逮捕决定。
案件批准逮捕后,办案检察官还就如何查明各犯罪嫌疑人的涉案数额、继续追查可能涉案的被害人等方面提出4条继续补充侦查意见,为机关捕后侦查提供方向。
检察官还提示:网络发展为民众提供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安全隐患,银行卡、个人信息使用的不规范也给犯罪分子提供了更多的可乘之机。保证银行卡的专人专用、不轻易提供平台交易账户等个人信息,既是对自身财产安全的保护,也是对社会治安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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