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坊:以太坊分叉危局

“ETH到了不改就活不了的绝境。”张玮这么说的时候,币价的下跌和ICO的失败正给以太坊的前路蒙上一层阴影。张玮是以太坊上的开发者,他认为这次分叉“是以太坊应对下跌的一次调整”。2019年1月16日,以太坊将在7080000区块高度上激活君士坦丁堡硬分叉。据悉,以太坊此次分叉将不会出现太多技术上的变化,主要是挖矿奖励的降低——将现有的区块奖励由3个ETH减少到2个ETH。根据非小号数据,北京时间1月14日下午4点,以太坊价格为117.19美元,相比去年同期下降了92.13%。在市值上,以太坊“老二”的位置也已经被瑞波夺走。兵临城下,以太坊却还在“坠落”。君士坦丁堡分叉,是以太坊抢回阵地的“保卫战”,还是进一步沦陷的“过渡站”?陷入危局

以太坊正经历至暗时刻,最直观的表现是币价的惨淡下跌。根据非小号数据,北京时间2019年1月14日下午4点,以太坊价格为117.19美元,相比去年同期下降了92.13%。2018年1月14日,以太坊价格达到顶峰1506美元,流通市值1406.6亿美元,而到了12月16日,以太坊价格为83.42美元,回落到以太坊2017年5月的价格,流动市值只有86.61亿美元。无论市值还是币价都遭受了“脚跟斩”的悲惨境地。币价的下跌导致一部分依赖以太坊生态的创业者们被深套在山顶。作为一家数字货币交易所创始人的陆万曾向Odaliy星球日报透露,自己是以太坊坚定信仰者,其在2018年3月进行融资,因为没有“及时套现”,融资额从2000多万元,缩水至300万,他不得不裁员和收缩业务以应对寒冬。类似陆万这样的创业者不在少数。据悉,大部分区块链项目的融资,是在以太坊价格巅峰时期的年初,且多是通过币权融资以隔绝法律风险。如今,作为以太坊上的核心用户,他们都不得不应对融资严重缩水、裁员或者清场出局。以通证项目举例,全球大多数项目是基于以太坊ERC-20发行,而根据Gate.io研究院统计,以太坊上市值前100的项目,ICO破发比例为56.10%,2018年跌幅比例为53.85%,2018年价格跌幅比例高达93.41%。比以太坊创业者败走还要严峻的问题是投资者的撤退。根据Bitinfocharts数据,以太坊活动地址正在持续下降,相比2018年1月4日最高点,12月30日以太坊的活动地址数下调了72.8%。投资者的撤离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而其中最重要的影响是开发者的迁徙。“投资者撤退主要是以太坊赚不到钱了。”一位不愿具名的开发者向Odaily星球日报透露:“加上EOS和以太坊通用性高,迁徙难度很低,所以选择了EOS。”以太坊黄皮书中文翻译者杨镇向Odaily星球日报表示,一个区块链的成熟开发者完成由以太坊向EOS和波场的迁徙“只需要两三天时间”,因为不同公链之间的迁徙门槛极低。金钱的利诱加上转移难度不高,一场从以太坊向EOS等其他公链的大迁徙正在进行中。根据DappReview数据,2018年DApp全年交易额为336亿人民币,其中80%是由下半年崛起的EOS和TRON贡献的,“公链之王”以太坊仅仅占到20%。币价的下跌、项目的破发、投资者的离场、DApp开发者的迁徙,它就像一个节节败退的落魄将军,正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低效的升级

此次君士坦丁堡升级原定时间是2018年11月,而由于内部分歧和工程拖延等问题,开发组不得不将时间拖迟至1月中旬。事实上,内部管理混乱、工程效率低下是以太坊一直备受诟病的原因。杨镇介绍,以太坊社区分为两个团队:研究团队和工程团队,研究团队提出解决具体问题的原型,用程序语言做验证,验证通过之后交给工程团队直接改客户端。最后验证实施通过,在社区内通过投票形式去确定最终技术方案,交给客户端团队做。但是由于理论和实际工程上存在差距,“理论上原型能做到,不代表实际工程能达到,因为理论未必能模拟大量分布式节点的情况”。所以,一个理论的实施中途需要不断调整、开会协商,另一边由于以太坊团队是全球分布式办公,所以协调起来难免低效。“效率低下是以太坊社区最大的问题。”杨镇说:“开源社区组织就是这样,低效,并且前后会有不一致。”譬如以太坊Geth客户端的开发者是全球分散的,一种最常见的情况是,“大家会同步任务,每个人去做自己那块,然后去做整合测试,但由于大家不在一起工作,所以和中心化的公司运营性能肯定是不一样。”以太坊忧患更为主要的一个原因据传是和以太坊前CTO、Parity创始人GavinWood的出走有关。“Gavin出走后没有太大事件了,早期技术架构都是Gavin撑起来的,因为没有技术大拿了,现在核心开发以前就是打杂的。”以太坊早期投资者刘明说道。杨镇也默认了Gavin的重要性。杨镇是以太坊黄皮书的中文翻译者,他说,Gavin在职时对工程上的事拍板,他对以太坊生态工程贡献最为明显。以太坊早期的管理格局是,V神负责研究团队,Gavin掌握工程团队。“从2014年3月黄皮书问世至今,没有大改动,这足以说明Gavin的技术实力。”杨镇说,Gavin的离开对以太坊有损失,这点毋庸置疑。Gavin是一位毕业于英国约克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博士,也是一位天才程序员,主导了以太坊的原型设计、系统开发以及最后测试版本的发布。此外,Gavin还是以太坊黄皮书的主笔。Gavin在以太坊黄皮书中提出EVM概念,“如果没有黄皮书,就没有后来那么多客户端了。”杨镇说。而由于种种原因,Gavin出走以太坊,传闻涉及内部矛盾和对以太坊发展方向的分歧。但是Gavin离开后做了Parity,后来几乎垄断以太系钱包市场。刘明说,从2016年至今,以太坊生态几乎没有变化,原因在于以太坊工程实力跟不上,“以太坊再没有像Gavin这样的大牛”。另一边,V神也在远离以太坊社区的决策,仿佛是为了避免对社区施加太多影响,偏离区块链“去中心化”的理想。这一说法得到了以太坊核心技术成员、Ewasm团队创始成员LaneRettig的确认,他在一次采访中说:“实际上V神已经完全不参与到以太坊技术讨论之中了,以太坊的治理也更加去中心化了。”EOS和波场等公链的相继崛起、核心开发人士的相继离去、工程推进陷入低效,君士坦丁堡分叉背后,以太坊正经历内忧外患的尴尬境地。走向宁静

1月11日,Ethereumfoundation宣布将于1月16日在区块高度7080000上进行君士坦丁堡硬分叉。本次分叉最重要的一个升级是将区块奖励从3ETH减少至2ETH,以及将难度炸弹延迟12个月。此举被认为是以太坊由POW向POS之间过渡的升级准备。矿工是最受这次分叉影响的人。此举势必影响矿工的决策,但矿工给Odaily星球日报的反馈是,“先挖着,等亏本了再选择挖其他币种或者关机”。据ShomeiCapital创始人ArjunBalaji的观点,考虑到已经很高的矿工的库存水平,此次升级有可能会带来一场短期熊市。币价会影响以太坊的共识吗?或者说,币价是以太坊打赢这场战役的关键堡垒吗?杨镇的答案是不。他觉得以太坊依然是好的投资品,并且,STO开发者的首选平台也还是以太坊。对于公链治理可以是开发者主导也可以是持币者主导,而对于以太坊来说,主要还是开发者主导,所以币价并不重要。鲜有人知的是,君士坦丁堡这个名字源自V神。LaneRettig透露:“V神是俄罗斯人,而沙皇在历史上继承了拜占庭帝国接力棒,所以V神用拜占庭和君士坦丁堡作为两次网络升级的代号。”公元1453年,君士坦丁堡被奥斯曼帝国攻陷,昭示拜占庭帝国灭亡,君士坦丁堡改名伊斯坦布尔。如今,君士坦丁堡这个名字依然被东正教沿用,于俄国人心里依旧是朝拜圣地。这一情境似乎正在以太坊重演。LaneRettig透露,以太坊下一次硬分叉将名为伊斯坦布尔。无论是君士坦丁堡和伊斯坦布尔,在现实中是一个地理位置,而以太坊将现实中的教徒信仰挪到区块链的世界上变成了线状的时间阶段,不过这一次不是对某个单神的信仰,而是一种更为宏大也更为可触达的信仰。区块链一直存在两个世界,一个是去中心化的理想乌托邦;一种是金钱王国,徒们用欲望前仆后继,用暴富和神话吸引新入场者。没人能评判以太坊属于前者还是后者,但从目前来看,以太坊正在朝着去中心化的理想行去。杨镇介绍,以太坊开发者的收入水平要低于行业平均水平,刚好是满足生存的水平。开发者绝大多都是凭着共识和信仰为生态做着贡献。以太坊这场攻防战对手不是BTC,也并非EOS等“后继者”公链。一方面,以太坊与BTC和BCH的“矿霸现象屡禁不止”不同,以太坊从出生伊始就带着抗ASIC属性。“以太坊不会出现像奥本聪这样的人,出来搞分裂。”张玮说。另一方面,以太坊与EOS的“节点人治”不同,以太坊没有链上治理,从数据上依然是一个公平的机制。以太坊依然是我们目所能及的“公链之王”,拥有最为完备、最为成熟的社区和开发者团队,并且可以预见的是,这一地位近期将很难被超越。这场君士坦丁堡“保卫战”,以太坊要战胜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能否将对于美好社会的共识及时兑现。毕竟,留给以太坊的时间并不多了。据悉,以太坊的进程共分为四个阶段:Frontier、Homestead、Metropolis和Serenity。而Serenity预计将于2020到来。到时候,以太坊将全部转为POS。那会是一个更为公平、更为环保、更为自治的世吗,会是以太坊社区和信仰者们一起期待的乌托吗?可以预料的是,君士坦丁堡升级之后、Serenity到来前,以太坊的“攻防战”还将缓慢激烈地、低效地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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