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币:经济周期拐点来临,你准备好了吗?

时间一长,我们就容易习惯当下的情况,并用当前的逻辑去预测未来。——RayDalio随着美联储宣布降息,美股一片大跌,而黄金类资产迅速成为人们资产配置的新宠,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新的范式转换周期正式拉开序幕。在TonyTao的文章《周期转变:通证经济还有未来吗?》,我们看到全球经济进入周期中的避险阶段。避险情绪的上升改变了整体投资的格局,数字货币领域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在说明全球进入避险周期之前,我们要先思考这几个问题:1.周期是怎么造成的?周期有什么特征?2.我们在周期的哪个位置?该如何应对?3.比特币在这个周期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我们虽不能精准的预知未来,但要知道我们在一个大周期中的位置。周期:钟摆和正负反馈

为了进一步理解周期,我们先来谈论投资市场。投资市场就如同世界的一面镜子,在这面镜子中,我们一直经历着大大小小的周期。投资市场总处在两种反馈过程中,正反馈助推了市场的扩张,而负反馈则抑制了市场的发展。这两种力量一直在永恒地博弈,使市场的状态产生了周期性的摆动,也使我们一直处于贪婪和恐惧的轮回中。历史上很多人研究周期,无论是凯恩斯的繁荣衰退的经济周期理论,还是技术派的艾略特波浪理论、道氏理论,都更多着眼于对于周期的描述。描述固然能够为我们呈现历史,但寻找周期的因果则能让我们看清本质,同时基于周期做出有信心地预测和行动。在此,霍华德·马克思的钟摆理论和索罗斯的反身性理论就弥足珍贵了,下面我们就借这两个理论来抓住周期的本质。霍华德·马克思的周期钟

描述周期,钟摆是一个很形象的概念。

橡树资本的创始人霍华德·马克思在他的《周期》中第一次系统性地用“钟摆”来描述周期正反馈和负反馈两种力量共同作用的过程,这种描述相比直接使用“周期”,突出了其中两个重要的特征:1.过度上涨和过度下跌互为因果:过度上涨导致了过度下跌,反之亦然;结合钟摆和负反馈过程,我们会发现,当钟摆摆动达到最高点的时候,相对静止,积累的势能也就到达最高点,积累的逆向能量也最高。在霍华德看来,这时候正好是周期过度走向极端开始反向运行的因。2.价格不会在价值中轴停留。当过度上涨过后,价格恢复到中轴,马上就进入过度下跌通道,反之亦然。从正反馈角度上来看,当一种状态走到“刚刚好”的位置,由于人们才意识到这个状态的好处,动量是最大的。人们会继续推动这个状态直到了另一个极端。“刚刚好”意味着风险并没有显露。没有比使用反身性解释正反馈过程更清晰的了。索罗斯的反身性:正反馈过程

在索罗斯看来,参与者感知到的处境的改变,会导致参与者行动的改变;同时,参与者行动的改变又改变了参与者所感知到处境。

上图说明的是我们的认知会因为结果的正向改变,进一步加强认知本身;我们的行为也会通过认知的正向加强,进一步强化行为本身。再来分析钟摆周期,在我们认知上并没有看到任何弊端的情况下,我们的认知无法获得关于“行为再过度就会有问题”的任何信号,我们会更倾向于强化我们既有认知。这将导致的行为当然是“勇往直前!”。将这个行为扩展到群体层面,就会产生参与者的偏向,使得整体不可避免地走向另一个极端。只有当我们固有认知被外在的更大的客观规律所终止,即外部因素对我们的认知产生了负面影响,我们新的认识才能够脱离这种正反馈的过程,进入到负反馈的周期中。这样看来,难道人们只能“不到黄河心不死”?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以史为鉴。历史让我们感知到我们的渺小,并能从应对现实的困境中暂时脱离出来,而真正看到自身的处境。历史大周期:全球化和逆全球化

将投资市场的钟摆的正负反馈规律扩展至全球视野下,一个基于全球经济的大周期就在我们眼前展开。全球化已过鼎盛期

区块链行业的高速发展,离不开全球性大协作。全球化所带来的好处很多,跨国企业的崛起,充分的机会、多元化开放和交流等等。但全球化并不只带来好处。在人们享受了诸多全球化带来便利的同时,全球化的弊端——保护主义和贫富差距过大,也不断暴露出来。早在中美贸易战开火之前,各国就已经悄悄点燃了贸易战的硝烟:从2008年11月到2016年10月,二十国集团成员共实施了5560项贸易保护主义措施;2011年到2016年贸易量计算的全球货物和服务贸易增速,连续低于世界经济增速。全球化的背景下,整个社会分配不公平与国家间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愈加突出。全球化的问题逐渐积累。今年中美贸易战更加激化了贸易保护主义和人民对于全球化风潮的反思。ThomasPiketty以他的《21世纪资本论》回应了全球化的问题,特别强调了代表着富人阶层的资本收益率已经在很长时间内显著高于全球经济增长率了,尤其是在互联网加速发展、全球化鼎盛2000年及后来,财富分配差距并没有出现Kuznets曲线所期望的不断缩小的情况,反而开始远离Kuznets曲线,贫富差距面临着进一步急速放大的风险。而这种财富分配的不平衡,不单单发生在个别国家,《世界不平均报告2018》显示,大部分的国家都呈现出来收入差距的扩大趋势,在美国和印度这种财富向富人聚集的现象更加严重。更详实的数据显示,全球收入钱1%的富人的收入在1980-2016年迅猛增长,速度远远大于中等收入人群的增长幅度。

世界逐渐朝着逆全球化的方向转变,似乎已经不可避免。逆全球化已经开始

人们也许觉得,全球化作为多年发展的产物和世界的趋势,整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但研究全球化的学者公认的事实是:全球化具有可逆性。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是一个漫长的历史大周期:上一次周期起于1850年。这个时间点,第一次工业革命已经完成,第二次工业革命也悄然发生。之后19世纪70年代又确立的金本位,保证了国际支付体系的稳定,使得19世纪之后的全球贸易增长都快于世界收入增长。Kuznets估计,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世界出口的价值占全球收入的16%-17%,即使以现在的标准,这个水平已经相当高了。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世界贸易体系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全球化停止并倒退。1929年的大萧条更是让贸易保护主义成为世界主流。1929-1937年,世界贸易年增长率跌倒了0.4%,相当于当时世界增长率0.8%的一半。这次逆全球化的周期持续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全球贸易体系重构才得以慢慢恢复。从近两百年的历史中,我们看到全球化和逆全球化如同钟摆,从一端摆向另一端,再从另一端摆回原来一端。整个钟摆的周期非常漫长,1850-1914年是整个钟摆从逆全球化到全球化摆动的过程,而回摆到逆全球化则从1914年持续到了1950年。随后,世界经济再次进入了全球化的周期。

一轮周期将会持续了一个世纪。如果以2008年次贷危机作为逆全球化的开端,这一轮周期才刚刚开始,钟摆还在加速。全球周期中的不可逆因素

“可逆性”是周期性现象的基本特征。只是世界的发展同时也在被另一类不可逆转的动力在稳定地推进。这类不可逆的动力中,最显而易见的就是科技创新。新科技的出现真正意义上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使得历史学家称为”工业革命“。但别忘了,人们的改变是缓慢的,人类对于新科技的适应是需要过程的。第一二次工业革命的适应过程

在1850年全球化浪潮开始之前,第一次工业革命刚刚完成。大规模的工厂生产取代手工生产。这是科技第一次大规模的影响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纺织业、蒸汽机、钢铁生产工法等重要的技术被大规模应用。随着而来的是生产关系的变化。生产集中化使得原来的师徒作坊制的模式被大工厂模式所替代,标准化生产带来的廉价产品使得越来越多的手工业者丧失了收入来源。生产集中化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呢?资源被集中到少数人手里,贫富差距大幅拉大。人也被分为了资本家和工人阶级,这也是1850-1914年最尖锐的核心矛盾。这个矛盾在工业革命前是没有的。人们并没有立即能够找到合适的方式来应对工业时代带给我们生产方式的这种巨变,极度的不适应被积累和放大。之后,在两次世界大战和全球金融大萧条后,人们对于第一二次工业革命的成果逐渐适应。这个适应的最大特征就是中产阶级的兴起。克林顿在纪念罗斯福的文章中写道“罗斯福新政真正让一个名副其实的中产阶级建立起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美国的大繁荣正是基于这群中产人群的扩增。中产阶层的特征和工人阶层不同,他们通常具有较高教育背景和专业技能,或是管理人员或是技术人员。同时工会的兴起也保证了工人的权益,使得部分工人也成为了中产阶层。也正是中产阶层的兴起,使得Kuznets曲线能够得以出现。

客观上,中产阶层的壮大表明了人类对于第一二次工业革命的完全适应。如何应对第三次和第四次工业革命?

科技的发展是自我增强的,在现有技术下新技术快速发展,指数化裂变最终初始了第三工业革命——数字化革命在悄然无息中已经完成。从机械到数字电路,机械化自动化水平不断提高。更进一步,第四次工业革命,或者叫工业4.0也在迅速推进,其核心是实现工业智能化。在看到无人工厂、无人厨房、无人超市出现的时候,生产再一次集中化不可避免。同时,大数据资源已经被收集到少数一些科技巨头手中,资源被进一步集中。人工智能带来的无人工厂,使得人们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用感”。第一二次工业革命虽然机器能够替代人做很多工作,依旧需要专业的人员来处理复杂的情况。机器只是一个笨重的工具,世界仍由聪明的人来主宰。但是人类赖以自豪的能力在自动化和人工智能下也开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以色列历史学家赫拉利在《未来简史》中指出:大量的工作将被智能机器取代是历史的必然,数十亿人将成为“无用阶层”。预言确实有些危言耸听,但并非不切实际。机器开始替代人类成为生产的主体的一个直接结果是,拥有资源的人可以不通过其他人而通过这些“智能机器”,完成进一步的财富积累。旧有的生产关系将被替代。可是新的生产关系在哪里呢?当下几乎无人能给出明确答案。这个适应过程将是漫长的,一切才刚刚开始。避险周期才刚开始

逆全球化周期已经在途中,人类对于第三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适应刚刚开始,生产再一次被集中,生产关系将再一次发生变化。这些都意味着什么?我们上一篇文章《通证经济还有未来吗?》提到,“繁荣和希望是整个世界发展的主流,但是它也是具有周期性的。现在的趋势是——钟摆正在走向保守避险,并且还没有走到头。”在情绪钟摆中,hype和避险,是情绪钟摆的两端,希望和梦想驱动着hype周期走向极端,而驱动避险周期的则是安全感和对于确定性的追求。在逆全球化的风潮下,人们就越需要一个全球化的通缩资产来充当硬通货。相比于希望和梦想,人类对于安全的需要更本能,更急切。潮水总有起有落,潮水将退,我们需要做好准备。避险

讨论避险,我们需要先了解债务和资产。在经济体中,一个人的债务就是另一个人的资产。随着经济发展,贫富差距的拉大,一些人背负了过多的债务而无力偿还,从而产生坏账,使得经济体的整体风险变得更强。由此,需要外力来减少这种债务,将其变得相对平均,让经济体变的更加稳定。但这种平均的代价是一些债务需要被免除。这就会损害债权人的权益。直接减计债务会破坏信用系统本身,借用RayDalio的“债务货币化”来稀释掉部分的债务则是一个合适的方法。避险,就是避免这种被动的“减计”。避险都是对于拥有资源的人或者机构来讲的,直白讲,避险是富人为避免被被动减计资产而做的一种努力。因为各国都面临着这种资源集中化的问题,使得各国的货币政策上都大同小异。既然如此,一个全球化的通缩资产来充当硬通货是富人最理想的方式。比特币:避险资产的alpha

黄金作为目前避险资产的首选,很多人对于它有一个误区,认为黄金应该是“稳定”的,牛长熊短的。但实际上黄金正好和这两个属性相反,黄金具有高波动率,同时黄金的涨落的周期性趋势也相当明显,牛短熊长。这也正符合了人们对于避险的心理总是猛烈而相对不持久。我们认为,避险资产应该具有内在确定性和外在高流动性。内在高度确定性

避险的驱动力来自于对于市场和等外周环境的不确定性,当这种不确定性被理解为可能的威胁和伤害的来源的时候,追求确定性就成了主导。在繁荣的时候,人们将不确定性理解为机会,而在避险中,人们更需要的就是抓住确定性。所以,一种具有确定性的资产会成为富人理想的标的物。那么如何才会具有这种内在的确定性呢?明确的计量,完美的确权过程和可预见的供应量是不可缺少的。黄金的计算基于物品的本身物理属性,而比特币则采用了分布式账本来让这个计量变得完全透明和公开并确实无误。其实在清点黄金的时候,谁都不知道黄金到底有多少,这会加重不确定性,而比特币却将这种不确定性完美解决了。2019年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比特币算力的新高,这大大增加了比特币网络的稳定性。对比黄金和比特币,比特币完美胜出。外部认同性和流动性

比特币在2019年最大的改变是被广泛的认可和接纳。虽然对于各式各样的通证和数字货币,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看法和法律界定,但是一点已经形成共识并不断扩大:比特币是一种资产。美国的各种法律层面的工作,无非就是推动从操作层面接入比特币和其他数字货币。既然是资产,那么就应该被认真对待并去配置。而在流动性层面,特别值得关注的是比特币衍生品的壮大和合规交易所的推出,尤其是Bakkt,目前已经进入测试,即将推出。整个比特币市场已经非常完善,流动性极其充足,这些信号都无一例外指向一个更有确定性的资产的未来。结语

这是我们近期对整个市场的一些观察和思考。身处在这个市场中,我们势必会经历一个又一个周期,它带来了风险,也带来了机遇。对于每个人来说,更切身的问题是,我该如何应对。浪潮之中,唯有不断奋勇搏浪之人,才能存活。而周期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来。你准备好了吗?参考资料:逆全球化风潮与全球化的转型发展:http://www.ciis.org.cn/《金融炼金术》乔治索罗斯《未来简史》赫拉利《周期》霍华德马克思德国工业4.0白皮书《世界不平均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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