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X:海外涉币犯罪,中国法律能管吗?

本文来自公众号肖飒lawyer,作者:肖飒。

面对可能即将到来的监管风暴,一些游走在刑法边缘的虚拟货币从业机构开始打起了把相关业务转移到海外的主意,认为只要业务远离,主要人员有一张外国绿卡,就一定可以躲开中国法律的监管,甚至认为即使自己涉嫌犯罪,中国刑法也不过是“鞭长莫及”。

确实,区块链纠纷、犯罪由于其隐藏性、突发性、跨区域性等特点,不论是对我国传统的民事管辖,还是刑事管辖都提出了挑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从业机构把业务转移到海外就可高枕无忧,特别是在相关业务涉嫌犯罪的情况下。

视觉中国海外NFT市场测试版发布,接受以太坊支付:5月27日消息,视觉中国发布公告称,由公司打造的海外视觉艺术数字艺术品平台——Vault by 500px官方网站于北京时间2022年5月25日上线测试。平台正式上线后,会形成公司境内、境外双数字艺术平台的特点。此外,据Vault by 500px官网介绍,VAULT不仅是一个NFT市场,它是一个由创作者构建的社区。

根据官网的“市场”页面,该平台上线的NFT分为图片和视频,拍卖接受以太坊支付。(上海证券报)[2022/5/27 3:45:11]

一、四大管辖原则

韩联社:切断以加密交易为目的的海外汇款需更明确的法律依据:4月26日,韩联社刊文称,韩国主要商业银行限制了涉嫌加密货币相关海外汇款交易,但缺少法律依据。韩国金融委员会下属金融信息分析院(FIU)负责人表示:“虽然要报告涉嫌与犯罪、有关的交易,但《特别金融法》并未规定是否允许以加密货币交易为目的的汇款。” 而从《外汇交易法》上看,因加密货币的法律地位不明确,加密货币交易目的的海外汇款是否合法并未明确。因此,银行要想继续切断以加密货币差价交易为目的的海外汇款,必须有更加明确的法律依据和当局的方针。 此前消息,韩国拟通过监管加密相关国际汇款限制资金流向海外。[2021/4/26 20:57:58]

管辖是一国主权的象征,其一开始就向着尽可能周延、进取的方向进行设计。我国刑法在第6条至第9条规定了属地管辖、属人管辖、保护管辖和普遍管辖四个原则。

BingoEx(缤果合约)登陆海外行情数据网站CoinCodex:据CoinCodex官方消息,缤果交易所(BingoEx)于北京时间2020年8月21日通过严格的资质审核,正式登陆知名加密货币数据网站 CoinCodex,此次收录意味着缤果交易所在技术、社区、生态等方面的全球化布局已经获得了市场的认可。

CoinCodex 是位居前列的数字货币行业大数据平台之一,覆盖6,000多种虚拟货币数据、历史图表以及300多家交易所数据,旨在为大众提供专业权威的数字货币趋势分析。

BingoEx合约于2019年3月在美国成立,致力于成为全球体验最佳、最具信信赖的合约交易平台。据官方数据,其全球用户数目前突破100万,日均交易额180亿美元。[2020/8/21]

属地管辖考察“犯罪地”,只要犯罪地在我国的,我国司法机关即可管辖。

现场 | 陈云峰:海外开展数字货币活动依旧存在风险:金色财经现场报道,12月26日,在由金色财经主办的金色沙龙上海站现场,中伦文德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陈云峰发表了演讲,他指出,现在很多项目跑到海外开展数字货币活动,这依然是有风险的。他说,法律有臂展,它除了领域之内的刑事有管辖权外,在域外如果伤害到当地公民,当地依旧有管辖权。[2018/12/26]

属人管辖考察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只要犯罪嫌疑人是中国公民的,即使是在域外犯罪也应受管辖。

保护管辖考察域外犯罪对我国法益的影响,犯罪嫌疑人在域外对我国或我国公民犯罪,应判处三年以上徒刑,且在犯罪地也构成犯罪的,我国刑法也可管辖。

普遍管辖则是各国携手打击一些有具有共识的国际犯罪,即针对中国缔结或者参加的国际条约所规定的罪行,即使犯罪过程本身与中国八竿子打不着,中国司法机关仍可管辖。

二、属地管辖:避不开的紧箍咒

那么,如果机构在任何虚拟货币业务都合法的地方开展业务,且实控人本人也拿着外国身份,是不是就一定能跳出中国刑法的管辖呢?事实也并非如此,如果相关业务触及我国刑法,则凭借“犯罪地”的扩大解释,我国刑法也可依据属地管辖对其规制。

什么是“犯罪地”?根据《刑法》第6条和《刑事诉讼法解释》第2条第1款规定,犯罪地包括犯罪行为地和犯罪结果地。

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区块链、虚拟货币相关业务往往是通过计算机网络来展开的。我国《刑事诉讼法解释》第2条第2款针对主要利用计算机网络实施的犯罪,将“犯罪地”的概念作了扩大解释,包括用于实施犯罪行为的网络服务使用的服务器所在地,网络服务提供者所在地,被侵害的信息网络系统及其管理者所在地,犯罪过程中被告人、被害人使用的信息网络系统所在地,以及被害人被侵害时所在地和被害人财产遭受损失地等。可见,即使从业机构主体、业务转移到在外国,但只要其市场主体有中国人,且中国人的财产遭受损失,则我国就可以是“被害人使用的信息网络系统所在地”、“被害人被侵害时所在地”或“被害人财产遭受损失地”等,我国司法机关仍可对从业机构的犯罪行为进行管辖。

举个类似的例子,如果一个外国人在一个合法的国家开设线下,那即使有我国公民过去游玩,我国刑法也无法凭借属地管辖原则或保护管辖原则进行管辖。但是,如果他开设的是一家线上,且受众有中国公民,则依托互联网的触角,我国境内的相关地点也可以成为“犯罪地”,我国刑法就可直接依据属地管辖原则来进行规制。当然,具体如何将其归案,还要考虑国际刑事司法协助的具体情况,是否真能对其定罪处罚,又要考虑嫌疑人是否明知受众有中国公民等情况,本文不作展开。

三、“幸福的烦恼”

事实上,包括区块链业务犯罪在内,针对利用计算机网络进行的相关犯罪,我国刑事管辖的“连结点”并非太少,而是“太多”,特别是涉及非法集资类的涉众案件,往往会出现一大片的“被害人被侵害时所在地”、“被害人使用的信息网络系统所在地”或“被害人财产遭受损失地”,这在实践中就容易出现要么争相管辖,各地司法机关都想管,要么互相推诿都不想管的管辖矛盾。

对此,我们认为,应当充分发挥“指定管辖”制度的作用,遇有管辖矛盾的情况应当及时报告,由上级司法机关进行沟通确定管辖。再或者确立某些地点的优先管辖地位,如“实际危害地”等,以提高司法效率,并公平公正地解决区块链犯罪案件的管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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